这场猝不及防的亲密，因为她渐渐平稳的呼吸而终止。男人的唇擦过嘴角，错开双唇却仍旧抵着她的额头，嗓音低哑：“……好点了？”

阮软看着他殷红的唇瓣和水光潋滟的双眸，突然被蛊惑到。

她没有回答，而是踮脚，仰头，真正吻了上去。

谢辞的呼吸骤然一滞，却在一触即离的瞬间反客为主。放在她脖子上的大掌收紧，加深了这个吻。狭小空间内，唇齿交缠的声音格外清晰，小猫喝水似得舔舐，惹得男人喉间溢出一声低沉的闷哼。

阮软猛得推开他，拇指划过他湿润的唇角，轻笑道：“谢礼。”

谢辞忽得气笑了：“顾小姐道谢的方式还真够特别。”

阮软指尖轻点着他的唇，“只对你。”

尾音刚落，男人再度覆了上来，不过这次的吻却带着惩罚的意味，咬得她舌尖发麻。直到听到她的娇哼声，他才放开。

阮软胡乱擦了下嘴，皱眉道：“你属狗的啊！”

谢辞紧盯着她的动作，薄唇轻启：“我这人护食，顾小姐见谅。”

阮软脸蓦得一红，不客气地白了他一眼，抬手敲了敲玻璃，岔开话题：“这是单向的？”

这里应该是一个杂物间，呈长方形，两侧货架上摆放着清洁用品。

“聪明。”男人面露赞赏，“从走廊看是一幅玻璃镜画，刚才……没有人看到。”

门外的交谈声不知何时消失，林清然和谢凌也早就离开了。阮软错过了刚才的好戏，不免露出一抹遗憾的表情

“是我的疏忽，改日再向顾小姐赔礼。”说着，他做出一个请的表情。

两人离开已经有一段时间，也不知道宴会结束没有。阮软抚了抚胸口，就要去开门。谢辞却制止了她的动作，掰过她的肩膀后就着光线，整理了一下她上滑的裙摆，“你这样出去，可就说不清了。”

阮软摊开手任他动作，“能和三少扯上关系，荣幸之至。”

“小骗子。”

谢辞嗤笑一声，“都说顾家的女儿貌美聪慧，乖巧伶俐，我倒是没看见一点乖巧。”

“彼此彼此，遇见你我甘拜下风。”

阮软撇撇嘴，丢给他一个眼风，用力推了下门自动翻转后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谢辞跟着出来，看着她离开的背影轻笑，余光瞥到一处人影后，笑意收拢。

他侧头看向楼梯，唤了声：“大姐。”

谢芷单手搭在楼梯扶手上，保养得当的脸上不见一丝皱纹，此刻端着杯红酒饶有趣味地说，“看来，你和顾小姐，相处的不错。”

“第一次见面罢了。”谢辞眼底滑过暗芒。

“你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可爱。”谢芷抿了口红酒，“说谎前，记得先把嘴擦干净。”

谢辞怔了怔，随即笑开了，“大姐教训的是，我记住了。”

谢芷朝他挥挥手，“老头子应该快回来了，去吧。”说完也不管他，直接上了楼。

谢辞看了眼去大厅的方向，从后门的玄关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