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过了十分钟,靳言臣终于走过来了。
“你跟我爸说了什么?”梁含月好奇地问。
靳言臣:“男人之间的话题,你不会感兴趣的。”
梁含月轻哼:“都结扎了,还男人之间的话题!”
靳言臣薄唇噙笑:“我是结扎又不是绝育,是不是男人你不清楚?”
梁含月:“……”
回到车上,靳言臣刚让司机开车,手机忽然响起。
接起电话脸色倏地阴沉下来,挂了电话对上梁含月好奇的目光,声音紧绷道:“云初死了。”
梁含月烟眸倏地睁大,不敢置信。
*
医院的太平间。
梁含月作为云初唯一的直系亲属被通知过来认尸。
当警察缓缓拉开盖在她脸上的白布,露出一张苍白无色的脸时,梁含月眼角的泪水缓缓滑落,挂在唇边许久都没有察觉。
“这是你母亲云初女士吗?”
梁含月浓翘的睫毛剧烈一颤,回过神来缓缓点头,“是。”
“她是在去机场的路上出了车祸,当场死亡。根据初步调查,是司机疲劳驾驶撞向了对面的车道。”
“知道了,谢谢。”梁含月平静的语气好像死的不是自己亲生母亲,而是一个陌生人。
警方心里吐槽,但脸上没有表露出来,“具体案件等我们调查清楚,再通知你。”
梁含月没有说话,转身走出了阴森冰冷的太平间,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角,看着指尖的潮湿发呆。
靳言臣关心道:“没事吧?”
梁含月低头自嘲道:“真没想到事到如今,我竟然还会为她的死掉眼泪。”
靳言臣将她揽入怀中,心疼道:“我会永远陪着你,别怕。”
梁含月贴着他的胸膛,低喃道:“可是一辈子真的太久,太久了……”
久到她根本就没有信心爱可以战胜时间。
靳言臣低沉的嗓音笃定道:“相信我,我们会一辈子在一起,盖棺定论。”
梁含月没有说话。
靳言臣留了两个人处理这边的事,带着梁含月回京城。
一路上梁含月就没说什么话,也没吃什么东西。
下午的时候,林铮过来接他们,神色复杂:“靳总……”
“怎么了?”靳言臣皱眉。
“二爷死了……”
一句话直接让两个人都愣住了,对视一眼:怎么会这么巧?
云初前脚刚出车祸,靳言也死了。
在回靳家老宅的路上,林铮简单的解释了一遍:“二爷平日喜欢养狗,尤其是藏獒。昨天下午去陪人挑选藏獒,没想到新买的藏獒突然失控攻击他,送到医院的时候人已经不行了。”
经过一夜抢救,靳言还是死了,今天钟家丽已经把人接回靳家,布置好灵堂了。
梁含月跟着靳言臣下车,靳家已经挂满了白绫,院子里还有佣人在烧纸,而靳甜早就哭成了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