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我们城墙外面厚厚的冰层,岂是他们能砸开的。”
狼王,鹰王对视一眼,见熊王开口了,他俩也搭腔:
“是啊黑虎王,这帮两脚羊就是在威慑我们,这样攻击城墙,起不到一丝效果,等明日天一亮,我率本部兵马出城迎敌。”
“攻城咱们不行,可要论起野战...”
狼王轻哼一声,语气满是不屑:
“我们草原的勇士,无不是以一当十。”
这点真不是狼王说大话,这天下能跟鞑子野战而不落下风的,也就属草原西边的匈奴了。
其他民族,还真没那个实力。
尤其马上作战。
他们自认天下无双。
黑虎王扫了狼王一眼,将目光落在鹰王身上:
“鹰王,你怎么看?”
鹰王见黑虎王问自己,挺了挺身子,他虽是败军之将,但性子同样高傲,该有的傲气还摆在那里,尤其在两脚羊面前:
“狼王说的没错,敌军无非是在威慑我们,待明日天亮,我与狼王一同出城。”
“带着我们草原的勇士,一雪前耻。”
鹰王声音带着煞气,他与狼王是第一波入关的王旗,接连几次在这里吃亏,心中如何不怒。
第一次分兵白山县被全歼,第二次连同狼王一起分兵,又被打个半残。
心想,好好的功劳让给黑虎王和熊王,心有不甘。
哪成想,黑虎王与熊王第一次攻城便惨败。
连王旗都差点被缴。
提起这事,他与狼王都偷着乐。
该!
他们俩没拿到的功劳,也不希望别人拿。
这就是人性。
败就一起败,不然我们败了,你们攻下城池。
这滋味,比杀了他们都难受。
见两人都想出城迎敌,黑虎王松了口气。
没办法啊。
他手下没兵,名副其实的光杆司令。
只能鼓动其他王旗出城作战。
回想一下,他从得到大汗命令,带着5万骑兵入关开始,那是何等的意气风发。
5万骑兵。
他自信能横扫大御两个州。
可现实呢。
第一场仗,便被打出屎来。
因为这事,王庭差点将他的王位撤下。
若不是大汗力挺,他黑虎王的身份都保不住。
使劲喘了几口粗气,抬手指了指外面,斥候被压制住了,他也摸不清敌军投石车的位置,大概指了个方向:
“明日一早,将城内骑兵全部交给你二人,出城将两脚羊的投石车夺来,这种攻城利器,我们也要有。”
他说的确实,草原木材稀少,更缺乏先进工艺,攻城只会架梯子推冲车,像这种攻城利器,他们很是眼馋。
如果抢来这些投石车,他自信能推平两州。
为王师后续部队打下基础。
黑虎王目光发狠,送到嘴边的肉,岂有不吃之理。
“好,明日一早,我出东门,狼王出南门。”
“我破了两脚羊的阵型后,直冲高丽军队。”
鹰王阴狠的笑了笑:
“一个小小的高丽,竟敢出城与本王作战,是谁给你的勇气呢?”
原本在攻击几天,祁县就能被他攻下。
可没想到,祁县泼水成冰,一下让他没了办法,只能灰溜溜的缩回奉阳州府。
这笔账,他可记着呢。
一旁的狼王脾气更加火爆,他是第一个入关的,更是第一个吃亏的:
“这点小事就交给我俩吧,明日一早,便是他们死期。”
“回去准备吧。”
黑虎王点点头,这一战,务必要拿下。
不然,自己位置真的不保。
王庭与匈奴达成短暂停战协定,并不意味可以随意调动军队。
大汗那边还需警惕匈奴变故,所以能派来大御作战的王旗,必须要有战果。
不然。
匈奴很可能趁虚而入。
总之。
这一仗必须胜。
鹰王,狼王得令,立即下城墙整顿兵马。
所有人都憋着一口气。
调集全城骑兵,喂足了精料,只等天一亮,便要马踏敌军阵营。
殊不知。
他们这样做,正中陈息下怀。
白山县特制的武器。
就等着他们骑兵出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