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来了,随我迎接吧!”
王宽惊讶的看了眼贾琮,
他执自忖耳聪目明,怎么什么都没听到?
正疑惑间,
外间进来了两人,一人是在镇抚司就见过的老三,
一个是穿着黑色僧衣,手持念珠,满面慈祥的老僧。
只见贾琮拜道:
“劳先生又辛苦了一趟。”
王宽也跟着拜道:
“金陵王宽,拜见先生!”
渡航笑着说道:
“伯爷若是在如此,老僧可就不敢登门了。本就是吃茶论道的忘年交,何必每次都如此多礼?”
“这位施者浑身儒气环绕,却又目中清明,可见是有了自己的想法。伯爷让老僧来,便是为了这位施者吧?”
贾琮心说你就继续演吧,
不过面色点了点头笑道:
“子度是金陵王家子弟,此次入京是为了备考三年后的乡试,只是如今有些疑惑不得解。我便想到了先生,先生当年能中乙卯科状元郎,必是能为子度解惑的。”
“乙卯科状元郎?!先生莫非是墨衍先生?!”
贾琮是第一次看到王宽没有了冷静淡然,
不过也能理解王宽的惊愕和惊喜。
此时王宽连忙正了正衣冠,
再次九十度拜下恭声道:
“学生王宽,拜见墨衍先生!”
渡航笑着说道:
“俗世姓名,老僧早就忘却了。施者快快请起,今日不论过往,只是聊聊儒家罢了。”
“多谢先生,今日能得先生教诲,学生铭感五内,感激不尽!”
看着激动的王宽,
贾琮心说名声这个东西是真的好啊!
必须干净摆脱锦衣卫这个臭大街的职位,
以后哪怕不能名留青史,
好歹也得做个人见人爱,人言人夸的吧!
“先生和子度好好聊聊吧,老三,让人在上一些瓜果糕点。”
“喏!”
等老三下去了,贾琮笑着说道:
“先生,子度,你们再此聊吧。我就不在这了,打扰你们的谈性。等聊完了,让人去后面...去西府寻我就是。”
贾琮想说回后宅歇息一会,
可一想到这会儿所有女人都陪着王宽的妻子呢,
自己回去也没人伺候。
再说这时候回后宅,于理不合。
王宽行了一礼说道:
“多谢伯爷引荐之恩,学生铭记于心。”
贾琮的嘴角抽了抽,
心说你这差别对待的有点过分了啊!
“不用如此客气,都是自家兄弟嘛!自然是要互相帮助的么!日后我若是有所需,你还能不管我?”
说完也不给王宽说话的机会,又对着渡航笑道:
“先生,子度于我而言,与自家兄弟一般。先生好生开导,亦是与我有恩。待聊过之后,我在回来与先生和子度畅饮。”
渡航自然听得明白贾琮的意思,
笑着点了点头表示自己不会过于引导的。
贾琮虽然有些不放心,
可也知道自己在这里停留是不现实的。
对着两人点了点头转身出了正堂。
等到贾琮的背影消失,
渡航‘慈祥’的笑道:
“施者请坐,今日我们只论道,互相探讨,并无高低之分。施者但有疑惑,老僧尽量解答。”
“多谢先生,学生在家母过世之后,便有些迷茫......”
外面蹲在墙角外的贾琮,
正运用自己的耳力偷听墙根,
听着听着,他慢慢的打起了瞌睡。
心说:“这些文人真麻烦,以后还是被让林妹妹和宝妹妹读那么多书,不然我可劝解不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