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 将亲事定下来。(1 / 2)

顾怀宁不能呼吸了。

沈敛的想法很简单,只是想帮她渡气。

并没有半分儿女私情。

他只想她活着。

顾怀宁为之一惊,有那么瞬间吓得忘记了痛楚。

随即空气送入,她猛然回过神。

沈敛的唇离开她,而后再一次落下。

如果这样没办法救她,他会立刻让她晕厥,至少不可能眼睁睁看她在他眼前失去生命。

顾怀宁因他的大胆慌了神。

这可是寺院!

他怎敢在神佛面前如此轻浮孟浪。

羞耻和背德感迅速将她淹没,甚至连她自己都未发觉,不知不觉间不适已有所缓解。

沈敛也察觉出了她的变化,可他却没办法再像从前那般,像个端方君子及时停下来。

一开始只是渡气。

后面则变成了吻。

之前未有察觉,直到这刻将人搂紧怀中,才知原来心底早就有此欲望。

他的吻里没有冲动,全是一再被克制压抑倾巢而出的渴望。

就因为她害怕他,他一直不敢有所行动。

顾怀宁又惊又气。

她从没见过这般霸道不过一切的沈敛。

她推不开他,只能找机会咬破他的唇。

疼痛让他顿了顿,顾怀宁迅速抓住机会将人推开,而后一巴掌打在那张曾经叫她无比痴迷的俊颜上。

“你在干什么!”她压着声音愤怒质问。

沈敛看着她,望着那双写满愤怒的潋滟双眸。

下一秒重新将她拥入怀中,再度落下吻去。

那日皇宫中,他便一直想继续这般做了。

可她怕他,一见他便不适。

他有许多解释,却没办法开口。

这些吻是他这段时间积累的压抑和情绪,是他一直想说却没办法说出口的思念和渴望。

可顾怀宁无法体会。

她费了许多力气,才再次将人推开。

又一道巴掌落下,泪珠已然悬在通红的眼眶里。

“沈敛!你能不能尊重我一点!你这是在羞辱我!”

小姑娘带着哭腔的控诉让沈敛并不好受。

可他更庆幸她能正常面对着他。

“我有话想和你说。”他前面一步。

顾怀宁只剩下愤怒和抗拒。

“我不想听。当初我心里眼里都是你的时候,你在做什么?眼下我已经看开了,你对我亲近亲近,我便要回头吗?”

“你当我是什么了!”

她转身想从他身侧离开,半点都没有再同地方谈下去的欲望。

可沈敛挡住了她,“我不是故意将你丢下。沈贵妃不会伤害你。”

顾怀宁闻言倏地抬起头,“你还不懂吗?”

“不管你是否有意,你对我的伤害都已经造成。”泪珠儿在眼眶中打转了半天,这会还是没忍住落了下去。

顾怀宁觉得很丢人,也很愤怒。

她其实已经不在意这件事了,但因为他的提起,心底深处便又涌出那么多的委屈。

让她觉得自己还是那么失败,半点都没有变得更成熟。

沈敛的眉眼沉了沉,“有些事如今还不能说,待时机合适,我便将所有事都告诉你。”

顾怀宁一把扯开他挡路的手,“没有那个时机了。我对你已经没有半分想了解的兴趣。”

沈敛并不愿放开,可就在这时,一道人影靠近,而后一把拉开了他的手。

“世子这是做什么?”景铭脸上没有笑。

趁着这一瞬,顾怀宁立刻红着眼睛躲去对方身上。

尽管这几个月景铭长高许多,但这会也才到沈敛耳朵处。

“宁姐姐你先走吧。”他回头,眸光扫过她红唇的唇瓣,垂在身侧的拳头迅速收紧。

顾怀宁没有犹豫,忍着眼泪迅速跑了。

待她离开,景铭这才愤怒挥拳打向沈敛。

“你在做什么!你怎么能欺负她!”

可他的身手不足以威胁到对方,挥出的拳头也在空中被挡下。

“她动手我可以受着,但我不欠你。”

沈敛将景铭的拳头拉下,两兄弟也是第一次闹到这般田地。

自从听见她在喝醉时说出喜欢其他男子时,他想对她做些什么的想法,便已然接近巅峰。

他不后悔这么做。

他后悔的是没有早点这么做。

景铭气得不轻,没再同他纠缠立刻跑出去追顾怀宁。

刚刚发生这种事,想必她应该也很不好受。

幸好刚到的时候正巧看见了她,否则一时半会还赶不及前来。

顾怀宁已经擦掉了眼泪,只是眼眶还有些红,眸光也比平日湿润。

只是这般瞧着也叫人心动,仿佛她眼下含着的不是委屈,而是叫人迷醉的星光。

景铭忍住关切,努力维持平和,“我刚刚瞧你往这方向跑,是在追什么人?”

顾怀宁语气失落,“是,我想找一个人,但是跟丢了。”

依着后面的声音来判断,那女子应该又回来了。

是沈敛察觉,所以出手将她拦下。

可她弄不懂沈敛,也不想再想起他了。

景铭体贴地没问刚刚两人的纠缠,努力将她从眼下的情绪转移出去。

“你还自己的对方长什么样子吗?我可以帮你画下来。”

顾怀宁想起之前的沈敛,似乎也是这般找到人的。

“好。”

不管是不是魏家人,她总要清楚对方身份的。

她也努力转移心思,眼下的委屈也淡了许多。

正聊着,两人一到正殿前。

常氏已经上完香,眼下正同无妄大师在说法。

见到女儿回来,她连忙招招手,而后询问。

“大师,我女儿的姻缘何时到来?”

无妄大师的视线落在由远及近的顾怀宁身上,缓缓道:“五小姐乃大福之人,但命里有缺。若所嫁之人过于贵重,反倒承不住贵气。”

此言一出,常氏脸上的表情便微微凝住。

过于贵重。

这指的不就是女儿身边的景铭。

这天下的适龄男子中,谁还能贵重得过皇子?

但女儿已到,常氏只能匆匆别过大师。

只是待走到女儿跟前,她便脸色一变,眼神也变得有些冷淡不满起来。

景铭长在宫中,最会察言观色。

见状,他瞬间便想到了顾怀宁的唇。

将军夫人这神情,分明是以为自己轻薄了她女儿。

可他又不能解释,总不能将表兄供出,只得摸摸鼻子先担下了这项罪名。

可。

景铭看了眼说话的两母女,若真叫人误会,未必也不是一个好机会。

林苏也已经来了,看见顾怀宁时微微一愣,而后看下了景铭。

这个发展叫她始料未及。

她从不知,原来对方同十一皇子的关系已经到了这地方。

若是如此,那沈敛确实没必要再纠缠了。

林苏也不会去帮他破坏别人姻缘。

常氏本该自行回去将空间留给孩子们,可在听了无妄大师的话后,她心下便有了疙瘩,不怎么愿意女儿同景铭再接触。

她想着找个机会多去几处算算,看结果是否一致。

因着有长辈在,气氛便不太自在,是以早早回府归家。

林苏先去顾家附近的小院。

这段时间,魏清音的治疗效果平平,并未见何起色。

因着如此,对方随嘴上不说,但态度上总带了份傲慢。

林苏身为大夫,见过的人林林总总。

这种傲慢她见过。

但魏清音的傲慢她并不理解,仿佛对方知晓该如何治疗,所以看不起她的医术。

林苏没被激怒。

若是真有治疗的奇方,她愿意听。

但看对方的样子,大概是不愿讲的。

她一路而去,直发现院中空空。

魏清音不见了。

可院中并无纠缠挣扎的痕迹。

傍晚时分,她在镇国公府等到了沈敛。

他的一侧俊颜上竟还隐隐留着痕迹,像是被人打了。

而瞧唇上,还有一处被咬破的伤口。

林苏愣了好一瞬。

沈敛该不会是轻薄小姑娘,然后才被打的吧?

这想法刚冒出来,她便立刻想到了顾怀宁。

所以今日将小姑娘亲成那样的不是景铭,而是沈敛?

“你这是?”

她语滞一瞬,“你就不怕人家小姑家出事?”

沈敛沉沉应了声,“我有分寸。”

林苏一脸无语。

这分寸在哪还真看不出来。

否则也不用挨这巴掌了。

好在他一贯戴着面具,不会被顾家发现痕迹。

晚间两人来时,常氏格外多看了两眼‘林佑’。

还没操心完儿子,眼下又得操心女儿。

现在才给女儿找贴身护卫还来得及吗?

常氏考虑的有些多,如果今日大师所言为真,那她还是干脆给女儿找个身份一般的入赘算了。

能不能生育还是其次,健康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翌日早晨,景铭便去了太医院。

昨日分开前说好的,今日来替顾怀宁画像。

虽说不喜欢沈敛了,但前夫在她心里还是有那么点无所不能。

哪怕丹青技艺一般,她也习惯性地替对方美化加成了。

景铭说可以帮忙时,她也只当他热心客气,并未太报期望。

可随着他一笔一画落下后,顾怀宁不由得满脸震惊,连带着看对方的眼神都多了一丝崇拜。

景铭一贯不爱秀自己的画技。

被她这般盯着,耳尖早已发烫还只得强忍着装出一副没什么了不起的样子。

可于此同时,他又忍不住有些后悔。

早知有这作用,他早早就画些什么东西送给她了。

“殿下,你真的好厉害!”顾怀宁忍不住赞叹。

景铭轻咳了一声,“比起表兄呢?”

她竖起大拇指,目光和语气都全然肯定,“自然是殿下您。”

景铭搁下笔,低低笑出声。

他没什么比得过表兄的,唯独绘画一事上,他有全然的自信。

“听说将军夫人下个月生辰?”他随口问。

顾怀宁好奇,“殿下如何知晓的?”

自然是他之前便打听过了的。

景铭没答,“那我绘副观音图。”

顾怀宁想到四哥的情况,这观音图母亲瞧见了,应该是会喜欢的。

“殿下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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