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的旨意,赐给沈氏贞节牌坊,就在皇朝的最后,宸儿你怎么看?”
待沈寒离开,皇上轻敲了敲书案,问道。
“该是和现在有重叠的吧!”肖玄宸问道,他虽然没看到,但能猜。
前朝的旨意,唯有这样的旨意才最有价值,沈寒身为礼部侍郎不会不懂这一点,呈上的必然是特别违制之物。
“大梁已经立国。”皇上点头。
“那就是前朝伪诏,这样的诏书原就不该得到承认。”
“朕也是这么想的。”皇上冷哼一声,“前朝伪诏,恐怕还有不少世家手上有。”
“前朝的手伸得长,这一次潭渊寺的事也是如此!没想到寺庙里居然暗有那么大的地下室,还可以办灵堂,寺庙的僧人居然和前朝太子有关系。”
肖玄宸道,他这几日在查这事。
前朝覆灭,前朝的太子却是逃得没了影迹,而这潭渊寺居然还是这个太子留下的一个后手。
“沈寒的这道旨意很不错。”皇上点头,这也是他让沈寒明天一早呈上的原因。
“王、谢两家……皇上还需小心。”肖玄宸道。
世家在皇朝中,成为了尾大不掉的存在,与皇朝的发展没有半点用处不说,还处处掣肘皇朝。
若这么下去,还真的是流水的皇朝,铁打的世家。
“这次查到的,绝不姑息,不管谁和潭渊寺的事情有关系,杀!”马上皇帝,自有一股子杀气,动手绝对不拖泥带水。
“皇上放心,已经在处理了,就是恐怕会有人过来求情,毕竟这位住持据说是得道的高僧。”肖玄宸眯了眯眼睛,笑了。
“什么得道高僧,前朝的高僧?”皇上气道,在侄子面前很放得开,“狗屁不是!”
“那为何要信皇觉寺的高僧?”肖玄宸悠然地问道。
皇上噎了一下,最后瞪了侄子一眼,“有时候还是要信一下的,反正与你也无伤!”
“微臣差一点被烧死!”肖玄宸觉得自己还是受了伤的。
皇上不耐烦地一挥手,却带着几分亲热:“这事以后再说,总也有些是真的。你放心,不管谁来,那个老秃驴都是不可能放的,谁来都没有!”
“皇上能这么想最好。”肖玄宸笑了,“就是这事还关系到了大郡王,之前让他查付亮的事情,一点没查到不说,还随着付亮的意思去查沈府,错过了最重要的方向。”
“他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依例禁足吧!”皇上没好气地道。
大孙子当时就差点让侄子出事,这么点小事都没办好,当时就要禁足的,还是侄子说他忙不过来,让大孙子先帮着查付亮儿子死了一事。都把付亮送到他手上了,居然还没查到。
是真的没用!
“这两个月都让他禁足。”皇上气不打一处来,自己子嗣血脉少,他原本还是打算重要的。
“恐怕会选妃。”肖玄宸提醒道,三位皇孙年纪都不小了,也该到时候,之间宫里就有说法。
“他可以看看画像。”皇上没好气地道,忽然看向侄子,“你这次也选一位,也是你该娶正妃的时候了。”
“皇上,微臣不急……”肖玄宸一如既往的推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