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叶惊尘敛起笑意,淡漠道:的确是比二皇子好点,不然瑾妃娘娘也不会着急到亲自来给您选妃了。
这话一出,萧承顿时便黑了脸。
叶惊尘瞥了一眼他的脸色,霎时觉得先前笼罩在心里的阴霾都散干净了。
唔,噎人的感觉的确很爽,看来她得好好跟萧桓学习。
一旁的萧桓余光扫到叶惊尘笑的眉眼弯弯,不由得微微摇头,唇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容来。
忽听得萧承疏朗的声音响起:定北王今年头一次参加千金宴,是不是也要表演一个节目啊
他说话的时候,一双眼睛却是紧紧地盯着叶惊尘。据他打探的情报上看,叶惊尘一心沉醉武学,对于文上,可谓是一窍不通
果然,他的话说完后,便听得叶惊尘回道:微臣自幼习得便是行军打仗,今儿个是千金宴,舞刀弄剑怕是不妥吧。
说完,叶惊尘低眉一笑,无限恭谨,只是心里将萧承骂了个狗血淋头。她不是不会,只是不屑让他看
偏萧承不愿轻易放过她,笑吟吟道:传闻定北王当年是个儒将,王妃的才情京城更是无人能出其右,小王爷这话太谦虚了。
如此抬高她的父母,又故意喊她小王爷,不过是为了给叶惊尘上眼药罢了。他萧承就是要叶惊尘出丑,然后贻笑大方,连带着把定北王府的名声也白坏掉
叶惊尘眸中一寒,冷冷的看了萧承一眼,只一眼,便叫萧承浑身发寒。
萧承有些心虚的错开眸子,心内暗道叶惊尘果真是染血疆场之人,眼神都跟冰窟一般。
瑾妃原本做壁上观,可在看到萧承递过来的眼神后,顿时轻咳一声,柔声道:今日千金宴,图的就是热闹,定北王若是不愿意让咱们看,便罢了。
她都这么说了,叶惊尘还能说什么
倒是长公主打圆场道:今儿可是女儿家的主场,二哥却只瞩目定北王,不知多少女儿家要拈酸呢。
说着,她又微微一笑道:况且定北王最大的绝技便是上阵杀敌保家卫国,咱们虽欣赏不到,也是心中钦佩的。
闻言,叶惊尘莞尔一笑,看了眼想要说话的萧承,心知他今日不达目的不罢休,便一字一顿道:承蒙公主夸奖,既然图热闹,那微臣就献丑一段吧。说到这里,她抬脚走到谢润芝面前,温声道:可否借谢小姐的古琴一用
谢润芝忙得站起身,回礼道:王爷请。
叶惊尘道了谢,将古琴抄起,走到正中央盘腿坐下,轻轻调了几个音。
轻拢慢捻抹复挑,只调琴,便叫众人心神一禀,更有行家暗中赞叹,此人造诣颇深。
一声古琴峥嵘声响起,萧承顿时收了轻视之心,满眼震惊的往中央看去。
只见叶惊尘正端坐正中央,他的面前放着一把古琴,生着薄茧的手指在其间翻飞,看似好无力道,可弹奏出的气势却是叫人不敢小觑。
忽高忽低的琴音声声入耳,沉醉其间,眼前不再是歌舞升平,反倒像是回到了杀伐的战场上,英雄百战穿金甲,马革裹尸真男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