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档头不愿意兄弟们发财,已经被嬴风军侯斩杀兄弟们要么跟着咱们起干,要么就趴在地上不要碍手碍脚。刀剑无眼,不要怪兄弟们不顾往年的情面”
挤在屋檐下的力夫杂役们呆愣愣的看着突然变了脸的同伴们,这些平日里起喝酒起做苦力的同伴,今日怎么突然变得如此的陌生
乢州力行档头孙铁汉的尸体血淋淋的躺在地上,那等惨烈的死法好生吓人
大半力夫杂役下意识的抱着脑袋趴在了地上,这是绿林道的规矩,只要他们这些力夫杂役不乱动,不坏事,再穷凶极恶的盗匪也不会轻易伤害他们。
更有小半的力夫杂役,平日里就是不安分的,他们纷纷嘶吼着,被股莫名的冲动裹挟着,傻乎乎的跟着那些胳膊上缠着黑色布条的同伴冲了出去。
他们动,那些手持重剑的力夫就不断掏出根根黑色布条递给他们,让他们紧紧缠在了胳膊上。
剑光闪烁,伴随着大声的嘶吼谩骂声,首当其冲倒霉的,就是堵在路上的几支商队的管事,以及这些商队的主人家聘用的护卫。
无数惊呼声中,如狼似虎的力夫杂役冲进了商队,剑光闪过,沉重的面剑砍瓜切菜般剁下了颗颗人头。那些商队的管事护卫不可置信的看着这些平日里任凭他们呼来喝去的苦哈哈,还没弄清究竟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惨死在这些卑贱之人的剑下。
“散财”嬴风双手握着重剑,步步向司马追风的车驾逼近。
随着嬴风声大吼,那些杀进商队里的力夫杂役手中重剑乱劈乱砍,大量金银铜钱绫罗绸缎诸般珍贵之物洒了地都是。力夫杂役们哈哈大小,随手抓起大把大把的钱财向路边撒去。
“兄弟们,难不成真心想做辈子扛大包的苦哈哈”
“起来,起来,站起来呵,杀,杀,杀,杀个大碗吃肉大碗喝酒”
“兄弟们,博下,打下乢州城,小娘子随便兄弟们挑,宽大的瓦房随便兄弟们住”
路边趴在地上的力夫杂役呆住了,大把大把的金银铜钱砸在他们头上,砸得他们生痛,却也把他们给砸醒了。
看着地上惨死的孙档头。
看着满地乱滚的人脑壳。
看着黄灿灿的金子白花花的银子叮当响的铜钱。
突然有力夫杂役嗷的声窜了起来,拎着撬棒就向身边狼狈逃窜的商队护卫砸去。
这些力夫整日里做粗重活计,身蛮力极强,他们的撬棍坚固无比,打在人脑袋上,当即有十几个护卫被打得脑浆迸裂而亡。
乱了,越发的乱了,无数的力夫杂役纷纷跳了起来,嗷嗷嚎叫着跟在了那些手持重剑的同伴身后,犹如疯狂的野兽样胡乱的冲杀起来。
嬴风哈哈大笑着,步步走过混乱的大街,向司马追风不断迫近。
道黑色水汽从嬴风脚下升起,化为个黑色漩涡将他腰身以下包裹在内。黑色寒风凛冽,嬴风头顶道黑气冲起来十几丈高,黑气中隐隐可见头黑色恶蛟翻滚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