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登神色坚毅,扫视城头守军后,沉声道:“都给我严守城池,我出城会会这敌将!”他提枪下马,翻身上了坐骑,随着城门缓缓开启,吊桥轰然落下,一声炮响划破长空,陆登单枪匹马,直抵阵前。
抬眼望去,金兵阵中兀术身披金甲,威风凛凛:头戴金镶象鼻盔,金光夺目,两根雉鸡尾左右飘动;身着大红织锦花袍,外罩龙鳞金甲;胯下四蹄点雪火龙驹,手中螭尾凤头金雀斧寒光闪烁,整个人宛如开山力士、混世魔王。
“来者可是陆登?”兀术声如洪钟。
“正是!”陆登话音刚落,兀术也打量起眼前之人:只见陆登头戴大红结顶赤铜盔,身披连环锁子黄金甲,腰间走兽壶中箭如繁星,飞鱼袋内弓似弯月,周身散发着盖世无双的英雄气概。兀术心中暗叹:“中原果然藏龙卧虎。”
兀术开口劝降:“陆将军,我率五十万大军南下,意在夺取宋朝天下,这潞安州是必经之地。早闻将军是条好汉,若肯归降,我保你官封王位,如何?”
陆登冷声道:“报上名来!”
“我乃大金国四太子,昌平王、扫南大元帅完颜兀术!”
陆登怒喝:“休得胡言!自古以来,天下分南北,各守疆界。我主仁德,留你们活路,你们却忘恩负义,兴无名之师犯我边疆,究竟是何居心?”
兀术摇头反驳:“将军此言差矣!天下非一人之天下,有德者居之。宋朝皇帝无道,重用奸臣,大兴土木,民不聊生。我主此番是兴仁义之师,救百姓于水火。将军若顺应天命,还能封侯拜相;若执迷不悟,这小小城池怕是难以抵挡,到时候玉石俱焚,悔之晚矣!”
陆登怒火中烧:“奸贼,休得巧言令色!看枪!”说罢,长枪如闪电般刺向兀术。兀术举斧格挡,“当”的一声火星四溅,随即回斧劈砍。两人激战五六个回合,陆登渐渐招架不住,拨转马头便往城中退去。兀术拍马紧追,陆登高呼:“城上放炮!”听闻此言,兀术勒马急退。陆登回城后,对众将叮嘱道:“这兀术武艺高强,大家务必小心坚守,不可轻敌!”
当晚,兀术收兵回营。军师疑惑问道:“陆登败逃,太子为何不乘胜追击?”兀术沉声道:“孤军深入恐有埋伏,况且城上炮火随时可至,贸然追击恐遭不测。”军师点头称是。
次日,兀术再次到城下叫阵,城上却高悬“免战牌”,任凭金兵叫骂,宋军始终闭门不出。如此僵持半月有余,兀术焦躁不已,命乌国龙、乌国虎打造云梯,令奇温铁木真率五千兵马打头阵,自己亲率大军压阵。金兵将云梯放入城河当作临时吊桥,待大军渡河后,将云梯架起,番兵们蜂拥爬城。然而,城上起初毫无动静,兀术心中暗喜:“莫非陆登弃城而逃?”
正思忖间,城上突然炮声震天,滚烫的粪汁如暴雨般倾泻而下,爬城的番兵惨叫着跌落,瞬间没了气息。宋军趁机将云梯扯上城,兀术大惊失色,忙问军师缘由。哈迷蚩解释道:“这是陆登用的腊汁,沾到便会丧命。”兀术无奈,只得下令收兵。陆登则命人将番兵首级高悬城头示众,又把云梯劈开,用来熬制滚粪。
吃了亏的兀术与军师商议:“白天爬城,城上粪汁难躲,不如趁夜行动,看他如何应对!”夜幕降临,金兵再次携带云梯来到城下,悄无声息地渡过城河,架起云梯攀爬。兀术见城上漆黑一片,心中窃喜:“潞安州必是我的了!”
可话音未落,城上炮声炸响,霎时间灯球火把齐亮,照得如同白昼。番兵们的头颅接连从城头抛下,兀术望着这惨状,眼眶通红,声音颤抖着问军师:“为何番兵尽数被杀?这是怎么回事?”哈迷蚩也一脸茫然。原来,陆登在城上设下了暗藏玄机的防御:竹子撑起的丝网上挂满倒须钩,在夜色中难以察觉,番兵们一脚踏入,便成了刀下亡魂。
看着死伤惨重的士兵,兀术悲痛大哭,在众人的劝说下才返回营帐。攻打潞安州四十余日,不仅毫无进展,还损兵折将,兀术心中烦闷不已。军师见状,提议出营打猎散心,兀术应允,点齐兵马,带着猎犬、鹞鹰,朝着山林深处而去。
行至密林间,远远望见一个身影一闪而逝。军师道:“林中必有奸细!”兀术当即命小番前去搜查。不多时,一个人被押解到兀术面前,那人跪地不起。兀术目光如炬,厉声喝道:“你是何处奸细?如实招来!敢有半句假话,立即问斩!”
这人究竟是谁?他的回答又将引发怎样的波澜?且听下回分解。